昂贵的行李箱在水泥地面没有留下声音,林星抬头望去,万籁俱寂,没有一盏灯亮着。
路灯下只有她拉着行李箱的孤影。
车子一路疾驰,回来的路不见漫天星光作伴。林星自嘲,想想也是,澄市热岛效应的中心,星子如何能穿破云层。
别墅空旷到能够清楚地听到脚步的回声,音波里,林星回忆从离开到回来期间的点滴,有些东西变了。
在浴室里仔细清理身体的每一寸皮肤,林星换上了一条开叉羽毛裙。大床柔软舒适,侧头看到露台的阳台门开了一半,纱帘左右飘摇,不得章法。
暗夜里仰望天空,宛若凝视深渊,每一个想法都让人想到微小的毁灭,面对未来的荒谬让人不寒而栗,直觉的迷雾中风声呼啸,哀悼虚弱的做梦者。
周子商在楼下看到了林星的身影,举目四望,只有她的窗户映照着灯光,玉颈修长,周身的羽毛四散飘浮,肩颈和白花花的大腿露在裙外,不动声色引诱着他。
仿佛随时要羽化登仙,可望而不可欲。
风景已然成为风景,就不再是一种感觉状态。心底的事物具象化,观赏也是做梦的一种形式。
凝视风景时,周子商忘了自己的肉身,直到性欲成为直观冲动。
微不足道的本能意识和想象自己快乐的慰藉成为了客观现实。
凭借着凝望,心中拥有了一座山峰,像来自彼岸的荣光。
周子商熟门熟路地翻过了铁墙,花园里的绣球已经凋谢,龙胆花瓣淡蓝,他止步,扬起薄唇,吹出一阵轻快的口哨。
声音破坏了对感觉的完美聚焦,林星双手随意撑在大理石栏杆上,发现了他。
被声音从无用的冥想中拉回,林星开始用一种分裂的方式思索可能性,关乎自我意识的未来图形。
看着周子商,他姿态随意,他的存在,是梦之外的梦,就像心灵的一次感冒。
林星回到屋内,捡起钥匙,钥匙圈在指尖转动,她回到露台,把钥匙抛了下去。
周子商又一次来到林星卧室,陈设简单,没有明星海报,也没有玩偶抱枕。
来到露台,一阵阵微风拂过前额,撩起说不清的朦胧抚慰。
周子商倚在栏杆上,“梁小姐让我好找。”
林星的手带着凉意,抚上了他的侧脸,“你不还是找到了吗。”
手指垂落,率先回到屋内,周子商跟上,反手关上了露台门,林星坐在桌子上,通过了微信的好友申请。
刚从冰箱里拿出的酒带着凉意,林星把酒瓶贴在左脸,右手开始回复必要的消息,随即把手机丢在一边,拔出堵塞瓶口的木头塞子,仰头灌酒。
好家伙,直接对瓶吹。
周子商夺过酒瓶,林星已经喝了一半,周子商翻看瓶上的标签,40度的植物浸提高度露酒。
“不要命了,这么喝。”
林星摆摆手,“没事,我不准备活太久。”
渴望之链和情感共鸣锁住了周子商的感官注意力。
穿过腋窝,他碰触到了林星光滑细腻的后背,看着她长睫闪动,周子商轻轻开口,“我陪你一起去死好不好。”
从裤兜里摸出体检报告,“看,你要的东西,我带来了。”
林星抬起手指,抓住了那一页纸,喊出了他的名字,“周子商。”
“嗯。”
“你是来睡我的吗?”林星抬起了头,漂亮的眼睛里水光潋滟。
周子商哽住了喉咙。
“我记得,白天,你买了避孕套。”
“买了。”
“你脱衣服吧。”
周子商一时间觉得自己像是被安排好的小兵,他没有按林星的指令来,吻上了她的唇,抱起她,两人双双倒在床上。
林星的床带着她的体香,周子商陷入了舒适惬意,温暖宜人,娇柔曼妙的金色梦乡。
裙摆散开在床上,精灵停止飞翔。周子商掀起裙摆,一双长腿完整地暴露在眼底,他凑近腿心深深呼吸,不一会儿,就把被内裤包裹着的花穴烘托地发热。
酒精还没发挥作用,林星看不到周子商的动作,只能通过皮肤接触感受到变化。
周子商勃起的硬物被一只手把控着方向,来来回回摩擦着小穴,他的虎牙陷进了林星锁骨处的皮肤。
林星头脑发热,“你在啃鸭脖吗?”
周子商停下了亲吻的动作,“你还是别说话了。”他的额头蹭着她的颈肩,贴着她脆弱的皮肤大口呼吸。
插进去的那一刻,他感觉自己上了天堂。
林星肆意哼叫,不复上次的冷淡,嗓子深处传出的声音如同芙蓉泣露。
“太粗了,我好……涨。”
不再记得的失败、并不存在的痛苦、令人震颤的强烈疑惑,统统消失。
像是一个摇篮,壁炉里的火噼里啪啦地燃烧,橘子的香气经高温的炙烤从壁炉里传出,如同月亮在星辰之间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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