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是可惜了这件衣服,我没穿几次呢。”说完,低头看见精力仍旧充沛的小狗,心想她一会儿回去一定要把许呜呜的小零食藏起来。
“回去换一件。晚上风大,容易感冒。”裴竞序牵起许呜呜,带着许听晚往回走。
到家之后,许呜呜好像终于知道累了,不再闹腾,乖乖地趴在新买的软垫上。
阿姨收拾完从厨房出来,看见许听晚披着裴竞序的外套,又看到她手里拿着一坨毛线,问她:“怎么了?”
“呜呜把我的毛衣拆了。看这样子,应该没法穿了。”
阿姨走过去,看了眼她身上这件毛衣的织法,织法不难,是她能驾驭的:“许小姐如果放心的话,就把这件毛衣交给我吧。”
许听晚挺喜欢这件衣服,正犹豫着要不要麻烦阿姨,裴竞序就替她做了决定:“一会儿换下来拿给阿姨吧。我带你上去换一件。”
裴竞序的衣帽间连着房间里,房间是一个隐私性极强的私人空间,她不太好意思进去,就说去书房那儿坐着等。
裴竞序‘嗯’了一声,由着她。
书房里,许听晚翻着那本摊在书桌上的《un beau voya》,真是奇怪,她上次来裴竞序家的时候,他就在看这本绘本,怎么这次来,仍旧在看它。
她很喜欢arc ajewski,所以她的书柜里摆了许多arc ajewski的绘本。裴竞序说他也喜欢,可他书房,除了这本《un beau voya》,却再没有arc ajewski其他绘本。
有点奇怪。
许听晚托着下巴,随手翻了几页,翻到最后的时候,隐约可以看到铅笔在绘本上写过字的痕迹,具体的字虽然已经被人擦去,但还是留下了笔尖下压的印痕。
印痕不难分辨,仔细去看便能瞧出,它由一连串日期和国家缩写组成。
“20161210chn”
“2017110chn”
“2017210chn”
极有规律,但他只记了几行,之后就再也没有写过了。
许听晚有些好奇,正巧此时裴竞序拿着衣服敲响书房的门。
裴竞序把衣服递给她,她抱着衣服,下巴垫在衣服上,伸手指了指上面的日期:“你这写的是什么呀?”
裴竞序低头,看着笔尖留下的痕迹,淡然地解释道:“回国的日期。”
她‘哦’了一声,虽然不懂他为什么要记录回国的日期,但她知道裴竞序做任何事都有他的道理,没再追问。
“看得出你真的很喜欢《un beau voya》。”
裴竞序抿了抿嘴,沉默了一会儿。许久,才反问她:“你真的不记得?”
“记得什么?”
“是你跟我说,如果你觉得孤独,那就去看arc ajewski的《un beau voya》。”
只要把画面中的其一个想象成自己最重要的人,这样你就不会孤独了。
所以一直以来,他把绘本的其中一人当做是许听晚,并以此当作头像。
每个想起许听晚的夜晚,他都会对着头像发很久的呆。
许听晚拎着衣服,正反看了一眼,是简单的款式,版型好看,套在她身上应该是很流行的oversize。她一边拎着衣服往身上比对,一边疑惑问他:“我说过吗?”
裴竞序心想自己总有一天被许听晚气死,又笑自己她随口说的一句话,他真的像箴言一样奉行了五年。
见他不作声,许听晚绞尽脑汁地把过去的事回忆了一遍。
她的记忆中好像没有这个桥段,可裴竞序记忆超群,又不可能记错,为了调和氛围,她只好说:“那我或许是说过的吧。我在哪里换衣服?”
“这里就行。我出去。”他背过身,走出书房。
关上书房门的那刻,他松开门把手,背身抵在墙面上。
许听晚问他,她说过这句话吗?
裴竞序非常肯定她说过。
就在丧礼结束的第三个晚上,她非要陪自己喝酒。
他没醉,许听晚却醉了个彻底。
做完几节《雏鹰起飞》后,她烂醉如泥地靠在裴竞序的背上。
裴竞序背着她往家的方向走。
或许是高中毕业,离别的情绪太重,一路上,她说了许多奇奇怪怪、没头没尾的话。
而裴竞序固然知道她在说胡话,却还是认认真真地回复了她。
诸如:“为什么一定要读大学,一辈子上高中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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