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弯起嘴角,因为有点心不在焉,所以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戴着口罩,别人看不见自己在笑。
他放下嘴角,眼弯了弯,“辛苦了。”
这还是护士第一次看见这个病人家属给一个正脸,虽说戴了口罩,加上碎发投下来的影影绰绰的灰影,可一双清丽俊秀的眼却看得绝对清晰,那零碎的几片皮肤也毫无瑕疵。
瑜市网红多,这看起来就帅得像网红,可气质又不像,气质像有钱人家的少爷。
护士离开的时候将挡帘移回原来的位置,脚步声离去后,唐晚书也跟着站了起来,他出去找点热水。
晚上的急诊科跟平时白天时候差不多,门诊晚上无人值班,晚上就诊的人都涌向急诊。
抢救室门口走廊里的长椅上坐了两家人,各自围成一团,脸上写满了忧色。
唐晚书从他们面前路过,去护士站要了个一次性纸杯和几根面前,问过饮水机位置后,他朝走廊尽头走去。
身后的快速通道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和撞击声,人还没出现,浓浓的酒精味道已经出现了。
饮水机里出来的热水,唐晚书只接了大半杯,他让到边上,让保安架着这群喝醉的酒鬼到抢救室。
这群人走了没多远,突然推开保安,撑着墙壁“哇啦”一声,瀑布一样的黄白液体,从嘴里呕出来,整条走廊瞬间臭气熏天。
“嘿嘿。”手里抓着羽绒服的中年男人用衣服抹了下嘴巴,“快,给我扎两针,扎完了继续喝。”
走廊的家属和等着看诊的病人立马都捏着鼻子靠到了墙边,满脸的嫌弃和鄙夷。
唐晚书将口罩往鼻梁上捏了捏,端着热水回到了输液室。
许水星没醒,睡得很熟,唐晚书站在床边,弯腰用手背贴了贴她的额头和脸,烧得滚烫,嘴皮都烧干了,干出裂纹,但应该过不了多久,体温就会慢慢退下来。
唐晚书用棉签沾了热水,用湿棉签润着许水星的唇瓣。
无人看见的挡帘后面,唐晚书凑过去重重咬了许水星唇角一口,他凑近看着自己在许水星唇角留下的一个发红的齿印,口罩之后的唇角慢慢扬了起来。
药还剩最后一袋1000的事后,唐晚书定了个半个小时的闹钟,趴在床沿打算眯会儿。
闹钟还没响,唐晚书手指动了动,他听见了模糊的说话声,并且闻到了隐隐的酒精味道。
还闭着眼睛,他的眉头就蹙了起来。
青年猛地起身,双眼清明冷漠地看着站在床对面的两个中年男人,之前拎在手里的羽绒服已经穿在了身上,没拉上拉链,便便大腹看起来像是要冲破毛衣。
说中年男人也不确切,三十多岁的年纪,酒精把他们的脑袋都熏得发红。
唐晚书看了眼挡帘,被挪开了。
他目光往回收时,已经沉了下来。
许水星的被子被拉开了一角,她里头是很薄的睡衣,离开酒店时就没扣好,小片皮肤接触冷空气,起了很明显的鸡皮疙瘩。
那只即将碰到许水星肩膀的手,因为被发现,而僵滞在了半空中。
“害,害害,”那男人见被发现,尴尬地把手缩回去,摸了摸肚子,“兄弟,你女朋友挺漂亮,我还没见过长这么漂亮的女人。”
他旁边那个男的也附和,“白成这样,我老婆天天往脸上搽东西,也没这么白。”
“兄弟,商量个事儿,把你女朋友,借我俩玩两天,我给你一万块钱,怎么样?”
唐晚书起身,弯腰将被子重新给许水星盖上,“一万太少了。”
“一万还不行?”男的瞪大眼睛,可心里却激动得很,至少还有得谈,他忙道,“那两万,两万行不行,最多三万,再多不行了。”
唐晚书直起身,他慢条斯理的,看起来好似真的要正式谈价钱了,他开口道:“钱我不缺,拿命来换吧。”
话音刚落,对面那两个男人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眼前就丢过来一把椅子,正中脑门,两个人你拽着我,我拉着你,一块摔在了地上,将挡帘撞倒,甚至连莫茉睡的那张备用床都被推动了。
唐晚书脱了外套,里边是一件雪白色的连帽卫衣,他看起来像个即将上主席台发言的优秀学生代表。
在两个男人捂着脑袋大声哀嚎,输液室里昏昏欲睡的病人和家属陡然被吓清醒的时候,唐晚书已经走到了两人面前,他全脸没露出来,一双眼睛阴鸷漠然。
他抬脚一脚揣在其中一人的腹部,弯腰一拳打在另一人的脸上,对方嘴里溅起血沫子,飞到他卫衣上,像被甩上去的一溜红墨水渍。
酒囊饭袋对上年轻力壮的青年毫无还手之力,就算想还手,也找不到机会。
拳脚劈头盖脸的落在身体上,打得他们只顾缩在地上抱着头求饶、喊救命。
唐晚书甩了下手腕,他扭头看了眼许水星,眼皮凉幽幽地盖住半个眼珠,他歪头摘下了口罩,弯腰将医院的椅子拾在手中,之后他将椅子用力地击打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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