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语棠偏头看着他的背影,有点弄不明白他为什么叹气,不过想不明白的事她就不钻牛角尖了,毕竟谢沉这人比她想的要深沉的多,她要是能弄明白谢沉,昨天也就不会弄成那副逃不开的局面了。
江语棠洗漱换衣服去做酥饼,昨天正好买了牛肉,这还是奶奶教她做的,不过家里吃一般放香葱猪肉馅,因为牛肉比猪肉贵不少。
谢沉晨练结束,洗了个澡,江语棠的酥饼也正好出锅,肉香四溢,馋的人流口水,就连谢沉对口腹之欲没什么特别要求的也多看了几眼色泽金黄的酥饼。
坐到餐桌上,谢沉咬了一口,笑着点了点头,“味道很好,看来你在厨艺这方面有天赋,怎么进了娱乐圈?”
做饭的人最高兴的莫过于自己做的食物得到别人的称赞,江语棠嘴角上扬,“有段时间挺缺钱,大家不都说娱乐圈来钱快,琴姐带我入门的,你吃甜品吗?我的烘焙手艺更好,我之前还租门店开了一家烘焙店,打算合约到期就退圈从事烘焙。”
虽然开店也累,还没有娱乐圈赚钱,可起码开烘焙店不用喝酒喝进医院,不用被人用看货物的眼神打量自己,不用做一些违背心理道德的事。
奶奶一直说小满即安,不用大富大贵,只要能满足衣食无忧就行,钱是永远也赚不完的。
谢沉很难得的在江语棠脸上看见了雀跃的神色,“你的烘焙店呢?还开着吗?”
江语棠咀嚼了几口,吞下酥饼,眼神落寞了许多,“因为我和公司签了合约,不能从事额外的工作,本来不影响工作公司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但江家为了断我后路,向公司举报了,我就被迫关门大吉了。”
谢沉幽深的眸子一瞬间染上寒意,瞧,他说了,江家对于江语棠来说,真是劫难。
如果没有江家,她合约到期退圈做烘焙,手艺那么好,肯定能开辟一番新的天地,给奶奶安养晚年,和和美美的生活。
不过那样,两人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他或许很难再遇到她。
“你还想做烘焙吗?”谢沉收敛的眸中冷意。
江语棠摇了摇头,“暂时不想了,我的合约明年到期,到时候再说吧。”
明年对于现在的江语棠来说是漫长的日子,她不知道这期间会发生什么,所以也不好预设以后,但她八成不会继续待在娱乐圈了,当初她是因为缺钱,娱乐圈根本就不适合她,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出卖灵魂甚至肉体换来的一个个资源,比宫斗文还要热闹,她不想迷失了自己。
“好,明年再说。”明年对于谢沉来说,倒是值得期盼。
吃完早饭,两人换身衣服出门,谢沉看了眼她的行李箱,“把衣服挂进衣帽间吧,还有位置。”
“行,回来再挂。”昨天是来不及了,江语棠也没打算一直把衣服放在行李箱,又不是住酒店,住几天就能走。
奶奶的病历程文浩已经整理好了,谢沉带上他们姐弟俩前往申安医院,对于江语棠来说一号难求的事,谢沉带他们去,却是由院长亲自接待,这也难怪为什么江家拼了命的想往上爬。
“阿沉,恭喜啊,这就是弟妹吧?”院长施许嘉满面笑容的看向江语棠。
谢沉颔首,向江语棠介绍,“这是沈墨表哥,你也喊表哥吧。”
施家本来和谢家关系就还算亲厚,施许嘉也是和谢沉一道长大的,后面沈墨和谢茵联姻,关系又更近了一步。
“表哥好。”江语棠有些拘束,但明白谢沉的意思,沾亲带故的,很多事都好商量了,比起喊施院长,喊表哥要亲近很多。
“你好,来来都坐,”施许嘉让人上了茶,接过程文浩手中的病历本,“大致情况我听阿沉说过了,我先看看片子。”
施许嘉本身就是神经内科的医生,出国深造多年,接手家族企业后也不曾荒废工作,虽然年轻,却也操刀过数次大型手术。
施许嘉这里的茶不错,谢沉神色从容品茗,江语棠和程文浩两人则面露紧张,既期待又忐忑,如果申安医院也没办法,也不知道别的地方还有没有生机。
施许嘉大致翻了翻,眉头渐渐地拢紧,“之前是保守治疗对吗?颅内出血形成血肿压迫到神经了,快四个月了是吗?”
“是的,是二月中旬摔到的,住院治疗,医生说我奶奶年纪大了,保守治疗为好,可一直没有清醒的迹象。”江语棠也不懂医术,网上能查到的资料也不尽相同。
施许嘉点了点头,“江奶奶这个年纪是有些大了,但保守治疗这么久还没醒,血块也只消散了一点点,恐怕还是得做开颅手术。”
听到这句话江语棠攥紧了手指,脸色煞白,嗓音都带着颤意,“手术难度高吗?”
其实不用问也知道的,开颅手术哪有轻松的,可江语棠还是想求得一些心理安慰。
谢沉脸色微变,放下茶杯,抬手拍了拍江语棠的手背,想安抚她的情绪,“有几成把握?”
“和你们说实话吧,如果是三个月前送来,手术难度会小点,现在都快四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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