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声。”
“没事,她身体不舒服吗?”爱立没想到,还有这情况。
徐春风摇头道:“我也不清楚,忽然在我们单位门口晕倒了,我和门卫师傅一起把她送到了医院,她醒了后,我就顺势走了。”
这操作倒是让爱立听得一懵,她还以为徐春风怎么都要嘘寒问暖跑前跑后一番呢!
正疑惑着,就听徐春风轻声道:“她昨天来是和我道歉,说当年举报我的事,她一开始并不知道是蒋帆做的。”说到这里,徐春风轻笑道:“是不是蒋帆做的,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当初李婧文他们找到她,希望她给我作证,她拒绝了。”
她拒绝了,这件事给他很大的打击,甚至一度超过被下放的痛苦。
爱立道:“我以为,你会原谅她,毕竟以前你对她一向比较有耐心。”在程攸宁知道和不知道的地方,徐春风确实做了很多,包括一开始对她的排挤。后来调到了京市,又出钱出力的给程家帮忙。
一个人付出了这么多的沉没成本,爱立以为,他不会这么容易放弃。
就见徐春风低着头,有些自嘲地笑了一下,“是个劫吧,已经过去了。我在内蒙的时候,看到了很多在风沙里被吹得脸都皲裂的小孩,也看到老人家佝偻着身子,在地上捡青稞,满山风雪里找牛羊的牧人。忽然就觉得,世界上还有很多人等待我们去帮助,沉湎于一段畸形的情感,纯粹是浪费自己的时间。”
爱立不知道,他这段话是真的发自肺腑,还是他自我劝解的词而已,但是不论哪一种,都表示他选择放弃和程攸宁继续纠缠了。
一旁的李婧文笑道:“春风,你能想通就好,以后我们还是好好搞技术,明年还有可能去参加国际棉纺织业技术交流大赛呢,时间正急迫着。”
徐春风点头道:“你们现在有空吗?我们再讨论下双区盖板的问题?”
“行啊!”
沈爱立原本以为,程攸宁晕倒在单位门口,是想哄得徐春风心软。没想到隔了一段时间以后,她回妈妈那边吃饭,意外地从二哥那里得知,程攸宁怀孕的消息。而且医生说,她的体质不是很容易受孕,如果这一胎落掉,以后未必有机会再做母亲。
爱立奇怪道:“二哥,你是从哪得知的消息啊,这么详细。”
“当时我们单位有个女同志在产检,和她看的同一个医生,回来说的。”顿了一下又道:“不知道她会不会后悔,对蒋家下了那样的狠手。”
沈玉兰听得都有些咂舌,在一旁问道:“那这个孩子,她最后要没要啊?”
贺哲明道:“这就不知道了,她当时和医生说,要再考虑一下。”
沈玉兰点点头,“这种情况下,要不要确实是个问题,而且以蒋家的罪行,这个孩子就算生下来了,以后前途可能也会受影响。这要不要的,都是作孽啊!”
爱立也觉得唏嘘不已,程攸宁以为,随着蒋家的衰落,她就彻底摆脱了蒋家,下起手来,一点顾虑都没有。
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一层劫难在。一时又想到,幸好徐春风迷途知返,不然就程攸宁这情况,怕是会被她拖拽着共沉沦了。
四月中旬,爱立先后收到了张仲婷和大嫂的信,高考的录取结果下来了,张仲婷考到了京市理工大学,特地来信感谢爱立,当时给她们寄学习资料。
爱立也挺替她开心,这个姑娘当初一心要逃离家庭,以后大学毕业,应该有能力削弱原生家庭对她人生的影响。
就是大嫂的录取通知一直没有下来。在信里问道:“爱立,你说我还能收到录取通知书吗?你哥这几天比我还紧张,我也不敢和他讨论,怕他受不了。他自己因为政治问题,被迫改变了人生轨迹,他希望我能顺利地去上大学。何尝是他想呢,我自己也希望有机会重新进校园,当年我哥投机倒把,主因就是希望能供我读书,谁能想到这成了我上大学唯一的拦路虎……”
爱立看完,心里也有些着急,晚上孩子睡后,和铎匀聊起这事来,“大家的通知都下来了,就大嫂还没有动静。”
樊铎匀正在换灯泡,扭下了旧的,接过爱立递上来的新的,才道:“让大哥和嫂子去市里招生办问问,再等下去,招生工作都结束了。”
爱立想想也是,不管是什么原因,还是得及早找出问题,才能对症下药。
第二天一早,爱立就给大嫂拍了一份电报,让她及早去市里招生办问问看。几天后,爱立就收到了从汉城来的电报,市里说高考录取已经结束了,市里已经将她们的档案打回到县里去。她哥托人去县里招生办问,才知道是被市里拿话搪塞了下。
宋岩菲这回不是档案的问题,而是填报志愿的问题。虽然是三个志愿,但是当第一志愿滑落,第二志愿可能不会递补,这就造成她没被后面的两所学校录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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