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示着,他这回的情况并不容乐观。
樊原看了俩人一眼,微咳了一声道:“都是哑巴吗?一声‘爷爷’都不知道喊?”
樊铎匀不吱声,爱立站在他后面,也不吱声。
樊原自己先气馁了,“行吧,不喊就不喊吧,能来见老子一面,就算有心了。”
樊铎匀道:“我是来拿我爸和我妈放在樊家的东西的。”
樊原盯着孙子,看了半晌才叹道:“你爸和你妈都没带走,那就是不准备带走,就放那吧,等我真死了再说吧!”
“你死了,那房子就不姓樊了,东西还能不能拿走都两说。”
爱立忙拉了他一下,心里想着,樊原本来病情就严重得很,这要是再给铎匀气个好歹来,可怎么办?
不料,樊原一点不气,还心平气和地道:“行了,别跟你爷爷斗气了,既然这回你都回来了,我把我的身后事,也和你说两句,我留了一点钱给你和多美,城东那边的一套房子,本来就在你奶奶名下,留给你……”
樊铎匀打断他道:“你爱给谁给谁,我不要!”
樊原没理他,看向了爱立道:“以后你们来京市看多美,总不好每次都住她家?再说,你们姐弟俩在这边有个房子,以后多美要是和以恒闹矛盾,也有个能落脚的地方。”
爱立微微笑道:“我听铎匀的。”
樊原一噎,干脆一锤定音道:“钱你们不要,我捐出去都行,房子必须得收着,你们姐弟俩现在只管跟我闹气,回头我要是真不在了,林家欺负多美怎么办?”本来就是没爸妈的孩子了,等他再走,那真是两头都无着了。也就是孩子们都争气,好歹都成了家。
两边正僵持着,外头忽有人推门进来,爱立正疑惑着是谁,警卫员都没问一声就进来了?
就见进来的是一位穿着白色灰花的确良衬衫和灰色裤子的女人,望着她和铎匀微微笑道:“是铎匀带媳妇儿来了啊!”
女人年约四十左右,说话的腔调微微上扬,带着一点故作的高兴劲儿,手上还提着俩个饭盒,径直走到了樊原的床前,把饭盒放在了床头柜上,和樊原道:“老樊,你们先聊着,我去洗点水果。”
她这副姿态,完全一副女主人的样子,爱立不用想都知道,这定然就是段屿白的姐姐,段沁香了。
樊铎匀没理会她,朝樊原道:“你和家里说声,我明天就去搬我爸妈的东西。”
樊原冷哼了一声,“是你爸妈,也是我儿子和儿媳妇,他俩的东西,还不知道归你还是归我呢?等我死了,你再搬!”
段沁香忙放下了手里的苹果,过去拍了拍樊原的背,“老樊,你和孩子们置什么气?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樊原没吱声,心想,是他不想好好说话吗?
樊铎匀没理他,拉了爱立就要走,身后的樊原,张了张嘴,到底没喊住,只是道:“多住几天,给你爷爷上了香再走!不然我下去了,揍你老子!”
樊铎匀脚步顿了一下,带着爱立就走了。
门外的警卫员出声道:“樊同志,你不多待一会吗?首长他这次,是真得病得很严重,等你下回再回来,恐怕就……”
樊铎匀淡道:“给他上了香,我再走。”
病房里面,段沁香试探着问道:“老樊,我把铎匀喊回来了吧?你好不容易把他盼了回来,怎么没说两句话就走了?”
樊原摆摆手,“不用!”望了一眼妻子道:“沁香,我想和你商量个事儿,最近我的事儿闹得比较大,我这把老骨头了,硬撑着也没什么,铎匀和多美一早就和我断绝了关系的,算是划分的清楚,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
段沁香眼神微闪,“老樊,你说这话做什么,你不过就是在会上说了两句和他们不一样的话,他们连我都容不下去吗?”边说着,边拿了一个苹果削了起来。
樊原摇头道:“话不是这么说的,沁香,你心里还是要早做准备,你要是拿不定主意,就找你弟弟商量一下。”
段沁香当没听见一样,等把一个苹果削好了,才道:“你别拿话吓唬我,你都这样了,我是不会和你离婚的。”
樊原叹道:“我这是为你好。”
段沁香心里不由冷笑,要真是这么严重,你会让樊铎匀回来?先前没看到樊铎匀,她还犯嘀咕来着,今天一见到樊铎匀,她心里简直是豁然开朗,老樊定然是想在死前和铎匀姐弟俩缓和关系,所以才哄她离婚。
她才不离,要是真离了,首先她就得从现在住的房子里搬出来,其次老樊的东西,就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她都熬了这么多年了,也不在乎这最后个把月的。
樊原见她完全不当回事,劝道:“那你去和段屿白商量一下吧,他多少知道一点情况。”
段沁香面上苦笑道:“虽说是我弟弟,到底跟着你们樊家人一条心,我这都有快半年没见到他了,听说前段时间又在多美那里吃了憋,”说着,就垂了头道:“到底是我坑了他,不然他不至于觉得对不住多美,在她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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