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会找组织的,你们不用担心。”
沈玉兰坚持要给女儿一百块,好说歹说的,爱立只得收下。临睡前,沈玉兰又到了女儿房里,爱立有些奇怪,觉得妈妈好像是有什么事和她说一样,忙问道:“妈,怎么了,有什么事儿吗?”
沈玉兰这才道:“上次你小姨,和我说了谢微兰的事,我就是想和你说,你要是想和谢家那边走动,看你自己的想法就成,不用管我的意思。”顿了一下,又道:“虽说我和谢镜清有些龃龉,但你到底也是他的女儿,女儿好奇或濡慕父亲都是很正常的,你想和那边来往或者不来往,都看你的想法,你不用顾虑我。”
爱立有些好笑地道:“妈,谢镜清对我来说,就是陌生人,我没有任何想法,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了,还想着要爸爸?你多虑了。”
沈玉兰忍不住倾身,抱了女儿一下,“小妹,这些年,妈妈一直觉得很对不住你,委屈了你太多。”
沈爱立拍拍妈妈道:“妈,你不要多想,你一个人拉扯大我和哥哥不容易,至于谢家那边,估计就是注定了,我们没有父女缘分。你不要觉得有心理负担,没有必要!我现在过得很好!”
沈玉兰哑声应了一个“好”字。
第二天,爱立走的时候,沈玉兰叮嘱她道:“去青市之前,再回来一趟,我托李婶子家的侄女,给你做了一件袄子,下个礼拜就能拿到了,青市那边估计更冷,你多带点衣服过去。”
爱立忙应下,沈玉兰一直将女儿送到公交车站,看着女儿上车了,才拢紧了围巾,慢慢往回走。
心里有很多的不舍,但是知道子女长大了,都是要离开父母怀抱的。忍不住想到,当年她离家出走,她的母亲不知道为此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申城,沈青黛带着丈夫苏瑞庆和儿子,正站在一户有着斑驳的赭红色的大门门口,苏瑞庆曲指敲了两下,里头很快就有人应声,赶过来开门。
贺之桢看到沈青黛,微微有些讶异,就见沈青黛笑问道:“贺局长,没有认出我来吗?”
贺之桢忙反应了过来,“怎么会,是青黛啊,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快进快进,瑞庆也来了啊,欢迎,欢迎!伊利个子可长高不少。”
贺之桢忙把人让进来,给俩人沏茶,又给伊利削了个苹果。
沈青黛稍微打量了一下客厅,收拾得算齐整,和他道:“贺大哥,你肯定猜不着,我今天怎么会来这。”
这事,贺之桢确然猜不出来,这些年他去看了沈青黛几次,在今天之前,沈青黛一次也没有来访过,显然是并不想和他来往。
所以,对于沈青黛这次来访的用意,他并不清楚。
只见沈青黛微微笑道:“我上一周去汉城,见了我姐姐,你定然想不到,她女儿爱立和你的外甥林亚伦,俩人是朋友。你外甥知道爱立妈妈是江省的,给了爱立许多干丝,让她带回去给妈妈吃。我和我姐都觉得这干丝很像贺婶子的手艺,一聊发现还真有可能是贺婶子做的。”
贺之桢听到这里,面上露出了些许讶然,想不到,会在自己家里听到沈玉兰的消息。
上次他在纺织技术交流大会上,看到沈爱立,就觉得可能是玉兰的女儿,本来想问两句她妈妈的情况,又怕人多嘴杂,就没有开口。这事,后来他想想还觉得有些遗憾,再没有比她女儿,更了解她现状的人了。
沈青黛这边,他以前试探着问了两次,她都用“都挺好的”来打发他,彼此心里都有数,想着或许沈玉兰现在家庭婚姻都很美满,沈青黛不愿意他去打扰,也就没有再开口问过。
没想到这还有更巧的,亚伦竟然和玉兰的女儿成为了朋友。
和沈青黛夫妻俩道:“这真是无巧不成书了,没想到咱们的小辈,还能有缘分成为朋友。”这事确实有点意外,毕竟他和沈玉兰算一同长大的,最后也没能处成朋友。
彼此之间断了音信快三十年。
斟酌了一下,问沈青黛道:“你姐姐现在怎么样了?家里孩子都好吗?她自己的身体好吗?”
如果说,这时候贺之桢的情绪还比较平稳,那沈青黛后面说的话,却让他气得一时难以自持。
“我姐挺好的,她一个人把俩个孩子拉扯大了,也算交差了。她那天见到亚伦,笑亚伦这么久还没对象,说你舅舅没有大学毕业,就把对象带回来了,还带人上街买簪子呢!”
贺之桢一边给沈青黛夫妻俩续茶,一边笑道:“玉兰这不是胡诌吗?她以前可不是这种性格啊!”
沈青黛望着他,语气极为平静地道:“没有,贺大哥,我姐没有胡说,她确实是这样认为的,当年有人就是这样告诉她的,所以她留了一封信就走了。”
贺之桢提着水壶的手,微微一抖,撒了好些水出来,桌子上他的鞋上都是水迹,眼下却也顾不得这些,有些不确定地望向沈青黛,皱眉问道:“什么意思?”
不想,沈青黛这时候却不答,反问道:“贺大哥,你知道张伽语住哪吗?或者你知道她在哪个单位吗?”这才是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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