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心里也有些发虚。他不怕别的女同志,甚至自家嫁给樊师长的姐姐,他都不放在眼里,唯独樊多美。
江珩耐着性子问道:“说吧,你这次怎么过来了?”仔细一看才发现他还提着行李,一身风尘仆仆胡子拉碴的样,像是几夜没睡觉一样,皱眉道:“你从京市过来的?”
段屿白点头,“嗯,也没事,就是想着来汉城看看你,”顿了一下才轻声问道:“我这次出任务半年才回来,听说多美结婚了,去了西北军区?”
江珩没想到他是为这事来的,瞬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四月就过去了,林政委家的儿子,进来吧!是不是还没有吃饭?”
“没呢,想念嫂子的手艺了。”
江珩瞥了他一眼,淡道:“明天给你补上,你嫂子带娃睡了,我给你下点面条,你吃不吃?”
段屿白点头:“吃!老江,我好几天没睡个好觉,没吃一顿好饭了。”
江珩见他可怜巴巴的样,眼里闪过一点笑意,给他煮了一碗面条,割了一点腊肉放里头,等将面端上来,问他道:“这次待几天,哪天走?”
段屿白大口嗦着面,头也不抬地道:“本来准备后天,现在看到铎匀在,多待俩天吧,我这有几天探亲假,在哪待不是待?我还是觉得汉城亲切些,可能因为你老江在,感觉像家一样。”
江珩没有理会他的胡言乱语,只是叮嘱道:“你不要惹铎匀,他的态度一直在那里,我和你说句诛心的话,都这么多年了,他还会对你改观吗?”
段屿白的眼泪混着面汤的热气,氤氲了出来,低声道:“那你说我怎么办?当年的事,你知道的,不是我的意思,这是个意外,我没有想到会这样。”
江珩转过了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也知道段屿白的初衷不是这样,可是事情已经铸成了,起因确实是因为他。当初古大姐准备招一个保姆照看铎匀奶奶,是他告诉古大姐,自家姐姐被退婚,老家农村那边闲言碎语多,家里准备再给姐姐找一个鳏夫嫁了,他觉得委屈了姐姐,问他姐姐可不可以来照顾铎匀奶奶?
古大姐向来最心善,知道被退婚的妇女在农村的处境,当时就让段沁香过来了,没想到后面发生了那样的事。
见段屿白赤红着眼睛,显然这么多年,心里都没有过这个坎,只得劝道:“你不要想这些,过去就过去了,你过你的日子,他们过他们的日子,井水不犯河水,大家都太`平些,他们姐弟俩现在也过得很好,多美结婚了,铎匀也有对象了。”
段屿白立时来了精神,“铎匀有对象了?就你们刚才在门口说的那个小沈吗?听这意思是汉城的?哪个单位的?”
江珩点点头,“是个工程师,汉城国棉一厂的。家庭简单,妈妈在医院工作,有个哥哥,在矿上当工人。”
“那多美应该很高兴!她一直想要个妹妹。”
江珩点头:“行吧,你吃完了就洗洗去睡,明天再说吧!”
夜里,丁雪云见丈夫进房来,问道:“谁来了啊?娃抱着我胳膊睡,我也没好起来看,我听你还给人做饭了?”
“段屿白。”
丁雪云一惊,差点坐了起来,“那不是和铎匀撞上了吗?铎匀没说什么吧?”
江珩叹气道:“没有,就是这回屿白估计要待几天,希望别出乱子吧!”
丁雪云也跟着叹气,“屿白也是不容易,当初他把自家姐姐接过来照顾铎匀奶奶,也是好心好意,谁能想到老实本分的段沁香,后面竟和樊师长搭上了。铎匀奶奶前脚刚走,还没满四十九天,他们后脚就把证领了。”
丁雪云说到这里,忍不住道:“也怪不得铎匀和多美生气,换我,我怕是气得夜里都睡不着觉。”
江珩闷声道:“行了,别说了,屿白在隔壁呢!”
沈爱立将信写好,几人互相看了一下,都觉得没问题,加上试验数据,一起装起来,上了火漆。看着鼓囊囊的信封,几人都很有成就感,李明悟问爱立道:“今晚是不是能睡个好觉了?”
爱立点头:“感觉人生像是没有了烦恼一样,哈哈哈!”
司晏秋也跟着笑道:“我还有烦恼,你家对象是不是等在门外,你们几个抽空也给我介绍一个呗,这眼看着又要快过年了,日子不好过呀!”
李明悟望了一眼曾一鸣,“也许有人会毛遂自荐呢!这个月要是没有动静,下个月,我从我们纱厂给你挑几个工程师相看相看,保准年底能解决问题。”
司晏秋笑道:“那可太好了。”
几人聊着,就到了厂门外,果然见晕黄的路灯下,站着一位男同志,司晏秋轻轻推了她一把,“快去吧?”
沈爱立和大家挥手,“回头见,”就朝樊铎匀跑了过去。问他道:“什么时候过来的啊?有没有冷到?”
“还好,我们回家吧!”他的声音里带了一点期盼和迫切,好像是这夜太寒,有些急切地想要回到那能遮挡住寒意的家。
一路上爱立和他说她们试验结果寄信给黎东生的事,樊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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