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过于长袖善舞了,她的时间,她自己怕是都不知道浪费在了哪些事情上面。
“算是世交,你知道,她是谢振的女儿,你看能不能让这回的事情,稍微没那么难堪?”
符远沉默了半晌,才道:“我可以将原理写出来,信不信就很难说,”过了一会,还是忍不住说出自己的观点:“我的意思是她最好和主办方坦白,包括合作者是一位右`派分子,她毕竟是谢家的女儿,谢老首长为我们华国鞠躬尽瘁,她更不应该让谢家的脸面抹黑。”
在符远看来,这个窟窿压根没办法缝补得看不出痕迹,唯一的办法,就是正视,老老实实做弥补。
又道:“我们俩坦白说,她这种行径,不仅伤害了别人,夺走了别人的机会,其实也是不在乎自己的名誉。她都不在乎自己的名誉,她会在乎你的这点善意?”
符远的潜台词不过是,她连基本的道德底线都没有,她会对你有心吗?到底怕伤了老同学的脸面,说得委婉了些。
拍了拍郭景泰的肩膀,耐心劝道:“景泰,你不要犯傻,这件事你要是跟着掺和,等你以后想起来,你都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说到这里,郭景泰忽然笑道:“老符,我真还差点着了道,实话说,我确实看上了谢同志,我总觉得不好看着人家在自己跟前摔跟头,却不扶一把。但是老符,你刚才的一番话点醒了我,就算我帮了她,她也只会觉得是侥幸,以后也不会有记性。”
符远以为郭景泰说的是谢微兰不会吸取教训,从而积极改正。
而郭景泰却知道以她的秉性,压根改不了,她不狠狠地疼一次,行事根本不知道有顾忌,不可能每次都有人来帮她。
符远就看着郭景泰用烟将提案点燃,然后伸到窗外,看着它烧烬。
谢微兰等了一个上午,原本以为中午郭景泰会把相关的材料给她,一点多的时候,听到有人敲门,连忙站起来,稍微整理了下裙子,打开门就只看到服务员。
对方递过来一个信封,她以为材料在里面,没想到纸上面只有四个字,“无能为力”。
谢微兰捏着薄薄的一张纸,轻轻地笑了声,果然和她不是一路人,她并没有完全将希望寄托在郭景泰身上,还有申城纺织工业局的领导。
沈爱立之前听樊铎匀说,这件事第二天就会有结果,但是直到周六,主办方都没有出公示。
几个人一起吃饭的时候,余钟琪还忍不住小声问道:“真是奇怪,这件事不会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吧?”
樊铎匀看了眼郭景泰,见对方不以为意地继续吃小笼包,意有所指地道:“也许是误会,也或许是有些人试错成本低。”这一回能压这么几天,肯定是直接找了主办方的领导,但是之前都没有封住消息,说明一开始是要彻查的。
在知道对方是谢微兰的情况下,依旧决定要彻查。
那会是什么原因,压了这么几天?自然是谢微兰本人发力了。
樊铎匀这句话说得虽然不客气,但是倒也没有直接道明,一直不出声的郭景泰却毫不在意地戳破了这影影绰绰的气泡,接话道:“家世没有用,她还有美貌。”
沈爱立和余钟琪惊得都抬起了头,望着郭景泰。在她们的印象里,郭同志好像一直都比较绅士,这一回似乎有点偏激。
郭景泰却心中有数,她能对他用这一招,也可以对别人,未必见得,在她眼里,他和别人有什么区别。
出了餐厅,郭景泰就先走了,余钟琪也有点事找田力,剩下沈爱立悄悄问樊铎匀道:“郭同志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啊?感觉人像个刺猬一样。”
樊铎匀道:“有人找他帮忙,他没帮上,又去找别人了。”
沈爱立这时候脑瓜子转得特别快,一下子就知道樊铎匀说的是什么事,和他道:“没想到是他俩个有交情,我一直以为,以为是……”话到嘴边,不知怎么地,却忽然有些说不出口。
樊铎匀轻声问道:“以为是什么?”她露了一点话音,他就猜出来她的意思,倒是奇怪,竟然说了一半不说。
按照爱立大咧、直言直语的性格,难道会觉得这句话有什么问题?
她要是真觉得这句话有问题,那才真见问题了。
沈爱立一时语塞,被樊铎匀看得竟觉得有点不自在,笑道:“哎呦,认输,认输,就是我瞎八卦。”
樊铎匀也不知道自己这一刻,是该高兴她的依旧直白,还是失望两个人的相处依旧没有什么进步。
沈爱立倒是和他道:“明天上午不和你们一起活动,请客吃饭的事,我也完成了哈,明天我得去小姨家,”望着樊铎匀,十分警惕地道:“而且,拒绝你们一起去凑热闹!坚决拒绝!”
想起上次的事,她都还觉得很对不住人家叶同志。
她总觉得以小姨的性格,万一觉得人多,来了一句“恕不招待”都是有可能的,那可就尴尬了!
樊铎匀也觉得上次的事,自己做得不合适,摸了摸鼻子,有些歉意地道:“上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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