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看着和谐,其实私底下争的也严重,都想往自己家或给自己人扒拉东西。
今天,要不是还没搞清楚到底什么情况以及徐建军的那句威胁,他怎么着也不能过来,而是捏着徐建军刚刚说的把柄,趁着现在把赵永成给搞下去。
赵永成不晓得陶支书的这些想法,但是既然陶支书不想和他在外人面前装面子情,他也不搭理他。
赵永成转而看着徐建军他们说:“什么风把你们给现在这个时候吹来了,该不会因为白天你们村的那些孩子护着那个坏分子的事情吧?”
果然和程静淞之前猜的一样,那群小混蛋回家后还真说了。
程建功几个人纷纷因为那个“坏分子”变得脸色难看。
但是赵永成却以为他这是把徐建军他们吓到了。
他心中得意起来。
白天从孩子口中知道那件事后,他就一直在琢磨着怎么把这件事利用起来,然后得到更大的利益。
毕竟小孩子之间的摩擦还没有严重到能搞掉上塘村的那些领导的程度,况且他也不可能搞得掉,搞掉了后也不可能让他一个外村的人占便宜,所以捏着这件事从中狠狠捞一笔大的才是正理。
可是还没等到他想清楚呢,没想到上塘村的这几个明显能说上话的人居然就这么急急忙忙地过来了,恐怕是知道他们村那群小屁孩做的不对了吧。
尤其是程建功家的那个小屁孩还是带头的,怕是心里更着急了吧。
毕竟现在运动闹的多紧啊,只要这件事搞出去,程建功肯定就要倒霉了。
不过赵永成倒是不希望程建功倒霉。
毕竟程建功多有能耐啊,而且手里面肯定有钱。
他一个外村的人就是搞了程建功也享受不到胜利的果实,所以何必呢。
于是,赵永成就带着得意的说:“嗐……小孩子么,打架吵嘴都是正常的事情,其实你们也很是不必亲自过来一趟的。”
“不过嘛……”说着,赵永成就开始状似沉吟起来,摆出了一副“我有事情想说但是也不知道该不该说”的样子。
也就在赵永成的表演才刚刚开始的时候,听他独白了这么久的陶支书则皱眉疑惑地看向徐建军道:“什么坏分子?什么小孩子打架?你们刚才不是说是我们村的孩子欺负你们村的小姑娘么?”
“什么小姑娘?那明明就是一个坏分子!”赵永成的敏感度居然还挺高,第一时间就开口反驳了说:“那可是方老三的女儿,实实在在的坏分子!”
说着,赵永成也意识到了他刚刚想的那么一大堆有些不对,徐建军一伙怕不是过来赔小心的,而是过来问罪的。
赵永成的态度立马就变样了,脸上原本挂着的笑容也收了起来,带着趾高气昂地教训人的架势对着程建功他们几个说:
“要我说你们上塘村也实在太不像话了,现在公社那边天天都要求闹运动,要肃清那些存在我们这些普通人民群众当中的坏分子,要切除这些毒瘤,免得害人害己,我们别的村子都在紧跟着政策走,就你们村明明都知道方老三不是个好东西,他现在还在坐牢呢,你们居然都不开会批,斗他们,我看你们这就是明显想要和领导们对着干,故意包庇坏分子!”
闹运动这么久了,赵永成喊话的套路倒是很顺滑。
可惜程建功几个却没有任何一个怕的,反而看着赵永成的面色微冷。
徐建军还冷笑道:“大清都亡国这么久了,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的新社会居然也有了连坐这个罪名了!”
“方老三是犯了罪,但是她女儿才十三岁,她怎么就成了坏分子了!”徐建军“呵”了一声,“你少拿现在闹运动的事情来给我们戴高帽子,现在的运动是在反封建,反资产阶级,而连坐恰恰就是封建社会才有的,而我们新社会的法律可从来没有这一条,我看是你想搞封建复辟了吧,怎么,一个大队长满足不了你了,你这是想当皇帝了。”
赵永成最近打着运动的幌子无往不利,还是第一回被人这样撅回来,尤其还是用他的话术给撅回来。
他十分了解这样的说法将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顿时气急败坏道:“你少胡说八道,偷换概念。”
徐建军就好整以暇地说:“那好,那你和我说说橘子这个十三岁的小孩到底哪儿成了坏分子了,现在是要破四旧,但那是旧思想、旧文化、旧风俗和旧习惯,你和我说一说,橘子一个生在建国后,学的是新知识的小女孩有什么四旧好破的,她到底坏在了哪儿?”
“我看是坏在了你们自己心里肮脏龌龊,自己思想不干净,想要欺负人家小姑娘,所以故意往人家身上戴高帽子吧!”徐建军又嗤笑。
刚刚好那几家被叫的人也过来了,徐建军站起来主动请陶支书家里的几个人出去,然后环视了一圈,说:“刚好,人来齐了,我们就来说道说道白天的事情。”
这其他几家人倒只是前进村的普通村民,也没赵永成那么深的算计,白天还要忙着上工,自然也不知道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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