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古旧书墨砖块字角落里被人偷偷描出的一朵花,偷藏着无尽的遐思。
这么多年,赵景栩第一次有机会这样贪婪地看着他的老师。他的右手又用上了力,迫使叶既明抬起头来。
那人的眼睛里染着不慌不忙的笑意,一双清冷的眸子,却浇不凉赵景栩腹内一腔隐灭的火。
这些年,他跟在叶既明身后,在一步之遥之外看他伏案工作、埋头读书。那人总是衣冠得体,谈吐得当,宛若被供奉起来、不许有半点差错的神明。
叶既明坐在灯光下,受尽万千人敬仰;赵景栩站在台下阴影里,与众多‘信徒’一起翘首仰望着。
本该虔诚的追随与信奉,是何时扭曲成无边黑沼的?
赵景栩想,或许,是当叶既明毫不留情地处死实验失败品时,那闪着慈悲与叹息的眼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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