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说呢,真是跟他那个死鬼爹一模一样。
她也没有从中转圜的意思,拍拍手把东西放好,就去厨房烧水了,把空间留给年轻人。
她儿子是个傻的,不知道有时候男人适当的示弱,其实更能引起女孩的母性泛滥,从而产生同情怜爱,渐渐不就转变成爱情。
他不懂,可不得她这个做娘的帮一把。
果不其然,听说他出了事,苏妍急忙上前扒拉准备看看他哪里受的伤。
她看那些小说里写的年代,可不就是这样混乱,外出跑货车一个人是绝对不敢去的,因为很容易遇到拦路抢劫的。
只是抢走财物还算是好的,就怕遇到那些亡命之徒,还会杀人灭口。
周东阳被她扒拉几下,有些不自在道:“没,我没什么大事。”看似镇定,耳根早已红透了。
苏妍看他面色有异,却是不信,非要自己检查一番才放心。
周东阳不想她这么坚持,到底把事情始末跟她粗略讲了一下,当然略过了很多惊险部分。
可饶是这如此,苏妍还是被他所说的东西吓到了。
她只知道过几年后会有一次严打,那时很多作奸犯科分子得到了应有惩罚,很多人都说是因为返城队伍过于庞大造成。
可现在看,很多事情显然不是一蹴而就,这些社会阴暗面也一直存在。
见人情绪低落起来,周东阳怕她吓到,忍住心中的异样,把人手拉到胸膛上,粗声粗气道:“不是说要检查吗?”
说完,整个人别过脸去。
苏妍看他这硬着头皮的作态,突然“噗”得一声笑出来,见人瞥了自己一眼,连忙收住,认真给他检查起来。
虽说是自己主动让苏妍检查的,可此刻那柔若无骨的小手在他胸前摸索,时不时还捏捏戳戳,问他疼不疼。
周东阳觉得,便是个和尚,他也有些忍不住。
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反应,他不自在地咳了咳,低声道:“好了吗?”
苏妍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的问话里品出了咬牙切齿的味道。
可他说当时胸膛着地,她觉得有必要检查一下胸腔附近。
因而很认真回他,“再等一会儿。”怕他是不信,还解释,“虽然我擅长的是接骨,可其他方面也不错,身体身上的骨头构造,我十五岁时就记得一清二楚了,你就放心吧!”
说着还不忘邀功:“你看我这手法,是不是够专业?”
这句话成功把周东阳关于她十五岁怎么就学的人全身骨头构造的思索,转移到她的手上。
游走的小手宛如灵动的羽毛,在他身上四处点火,透过外层的短袖背心,他能清晰看到里面的五指凸起。
再抬头,是她认真工作表情严肃的小脸,额间还有一滴汗水将落未落。
喉结不自主地滚了滚,他把目光看得更远,再次问道:“好了吗?”
好在这次没有煎熬太久,苏妍又确认了两下,松开了他。
“初步看来你这骨头没什么大事,你这段时间也没有感觉到异常吧?”
周东阳点头,他是比较能忍疼,可也不是个不爱惜自己身体之人,如果真有问题,他早就去医院看了。
不过倒是没想到,她还有摸骨这招。
虽然没什么问题,苏妍觉得还是可以给他补补气血,刚好她最近得了点芎?,这不就派上用场了。
“周江怎么样了?”这人她就见过一面,也是他的某个隔房堂哥,不过他既然说起一起遇的难,她也就问上一问。
“被割了一刀,情况稍为严重些,但也是皮外伤,现在还在家里休养,估摸着应该可以拆纱布了。”
听他这么说,苏妍就放心多了,不希望他有事,也不希望和他一起的伙伴有事,不然到时候还不知道多少流言蜚语在他身上。
周东阳自然也知道她的担心,只是既然已经发生,他知道说再多话都没用,他既不能不干这活,也没法保证以后都不会再出事。
只摸摸她头,安慰道:“放宽心。”
苏妍点点头,她又何尝不知道,就这么一个危险重重的岗位,还有很多人削尖了脑袋想进来。
“不过我觉得你们也可以每次都确保有三个人,这样卸货也方便些,而且准备些家伙,必要时候有大用。”
原本想的是必要时候可以保命,话到出口却拐了个弯,不愿说出那样的话,即便只是个设想,也让她觉得害怕。
原她是不信这些吉利话忌口话的,每次她母上大人让她早上别说死,她都不以为意。
可现在,心里却不知不觉多了几分敬畏之心,不想成为那个一语成谶的乌鸦嘴。
夜晚已经开始渐渐转凉,她换了个长袖,开始加入庭院夜话。
佟婶一般是不参与她们的,今晚却破天荒的来了。
说起来也是她那老姐妹的事。
别看佟婶现在看起来无欲无求的佛系得很,年轻时也是出了名的社交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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