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的两个名字赵景辉,林月梅,瓢泼的雨点儿打在大理石上,水滴溅在地面上噼里啪啦的作响,四周空旷的吓人,冰凉的雨点带来的那种彻骨寒意一直冷到了心里,紫红色的闪电照亮了夜空,石碑上那的黑白照片一瞬间被照亮赫然就是刚才说笑的那一对年轻夫妻。
警校宿舍的床上赵蕈骤然睁开了眼睛,入目的不是熟悉的客厅也不是那空旷的墓地,而是宿舍床上正对着的雪白的屋顶,他的额角和脖颈都被汗水打湿,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鼻息间是粗重的喘息,胸腔剧烈的起伏着,里面是他自己都能清晰听闻的心跳声。
他缓了一分钟才坐了起来,眼中的脆弱随着精神的苏醒渐渐隐去。
“蕈哥,今天答辩听说有周海洋,那可是重案刑警队的大队长啊,你说他会不会卡我们啊?”
赵蕈的面上已经恢复如常他一翻栏杆直接从床上跳了下去稳稳的落在地上,瞥了一眼一边的张小然
“他卡我们干嘛,他巴不得尽快结束我们的答辩好去查案子那。”
“也是,他八成是被拉着过来参加答辩评审的。”
本科生的答辩在那些从警多年的老刑警眼里苍白的和喝白开水差不多,但是一切还得按部就班的按着程序来,三天终于算是通关了,这也意味着四年的大学生涯宣告结束了。
通过警校联考的学生现在已经准备收拾行李把自己直接打包进局了,就是没通过的在九月份也还有一场考试,此刻不是在图书馆就是在教室里继续奋战,只有赵蕈没通过考试还能闲的像是遛弯的走地鸡,不紧不慢。
“赵蕈,吴院长找你到办公室。”
办公室中只坐了两个人,一个是院长吴元山一个便是刚刚在答辩上见过的重案刑警队大队长周海洋,这人一身的警服干净利落,微微黝黑的脸庞,可能是因为多年接触重案的关系不笑的时候身上带着一种明显却别于普通人的压迫感尤其是那双眼睛,颇为适合做警察,赵蕈和对面这两位都算不上陌生了
“吴院长好,周叔好。”
周海洋的目光落在了赵蕈的身上,他当年和赵景辉是同学,同事,此刻看着二十出头的赵蕈就像是看见了年轻时候的赵景辉一样,周海洋哼了一声,将赵蕈的毕业论文直接撂在了桌子上
“你小子出息了,警校联考吊车尾,毕业论文写的路唇不对马嘴,要干嘛?啊?要造反啊?”
赵蕈低头看了看那毕业论文
“那您还不是给过了?”
周海洋深吸了一口气,最后还是选择直接说明来意免得被这小兔崽子气死
“赵蕈,那你的情况我们了解,你毕业之后可以破格录入警局,你再考虑一下。”
赵蕈的话像是已经演练过千百遍一样的熟练
“不用考虑了,周叔,感谢你这些年对我的照顾,不过我不想做警察了,我想过平静安稳的生活。”
这个答案让赵海洋和吴元山都愣住了
“你不想做警察跑警校来做什么?”
赵蕈的目光平静甚至带着几分的释然,他笑了一下出声
“吴院长,周叔我体验一下还不行吗?谁说上了警校就必须当警察,我在别的地方就不能做社会主义的接班人了吗?”
周海洋虎着脸瞪了他一眼
“回去你自己和张局交代。”
说完便大步流星的直接出了办公室。
赵蕈打包好了行李,回身最后看了一眼寝室转身出了门,出租车在警局的一个家属院停下来,是从前的老小区,正好是傍晚各家做菜的时候,饭菜的香味儿飘出,赵蕈拎着他的大包上了三楼,当年他父母过世之后他被接去了奶奶家,又两年奶奶也去世了,他便被当时的延州市公安副局长张建国给接到了家里,这一住就是八年。
“小蕈回来了?赶紧的,洗手吃饭了。”
从厨房传来的声音正是张建国的妻子袁萍,张敬国今天特意没加班就是为了和赵蕈好好说说他以后工作的事儿,饭后书房里,桌案后面的人约莫五十多岁,一辈子的老警察,但是褪去了警服呲溜茶水的样子也不过就是一个邻家老大爷
“你今天可是把周海洋气得不轻啊,回到队里气还不顺,不知道多少人吃你的瓜烙。”
赵蕈坐在了桌案后面,手上碰了一杯袁萍塞给他必须喝完的牛奶
“老头你不会也劝我去做警察吧?我都说了我想出去看看,你应该知道我志不在警察。”
张敬国定定的看了他半天,赵蕈盯住了他犹如实质一样的目光,肢体都没有半分的不自然,半晌张敬国收回了视线,松了口
“行,现在年轻人不都崇尚自由吗?出去转转也好,省的天天窝在家里鼓捣电脑。”
“您保重身体。”
老头笑骂道
“还算你会说句人话。”
赵蕈临走的时候张敬国还是将他叫到了书房
“记着,不合时宜的逞能不是英雄而是蠢蛋,你不是警察,自己的生命安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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