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还假模假样留了遗书。”
见对方接过,俊秀青年脸上的笑容更盛。
洛嘉河绕到好友身边去,打算近距离观察他的表情看看他的笑话:“瞧你兄弟我多贴心,还使了门路给你留下了复印件。诶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啊,这遗书满篇流水账,毫无重点。像是纯粹为了写而写,东一句西一句的,根本没有啥值得研究的地方。但是全部看下来,也没几个男人能忍得了。”
就差没把给你戴绿帽的事直接喊出来显摆了,你这家伙心气那么高,我还真不信你能憋着不发作。
洛嘉河在心里捂嘴偷笑,摩拳擦掌十分期待接下来的发展。
见朋友笑得一脸猥琐,阴险奸诈的坏劲儿昭然若揭,薄寒川只觉得无语,斜着眼睥睨他,本该展开信纸的手顿住就是不动。
这可把等着看热闹的某人折磨坏了,抓心挠肝不得劲,干脆直接上手催促:“还等什么,快看啊!”
薄寒川嫌弃地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摊开了折起来的遗书复印件。
……
“……”
见着自己好兄弟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不嫌事大的洛嘉河笑得直拍大腿,眼泪都快憋出来了,就差没捂着肚子毫无形象地在地上打滚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哈哈哈哈哈!就是这种表情,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笑死你得了。”攥着信纸的骨节用力到发白,额角青筋毕现,双眸通红。薄寒川咬着牙磨出一句叱责,咬肌鼓起发着狠的样子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仿佛下一秒就要不管不顾地扑出去撕扯掉仇家的喉管。
“诶诶诶,别撕呀,我还没来及多印几个副本呢!”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洛嘉河见对方就要毁灭这惹他动怒的“元凶”,也顾不上取笑他了,连忙伸长手臂拦住他泄愤的动作,小心翼翼把信纸抽回来,“还没拿给溪午看呢……”
话还没说完,屁股一痛。
薄寒川双手插兜,姿态优雅傲然地收起飞速踹出去的长腿,横眉冷眼居高临下地睨视他:“真想找死?”
洛嘉河赔着笑揉了揉屁股,他知道薄寒川的杀伤力,这次明显收住了不少,但还是疼的。
“现在能找到的最了解徐青的人就只有她了,鬼知道他身后牵连着什么炸弹,不弄清楚,你真的安心?”笑够了的某人明明才在他这吃过皮肉亏也浑不在意,吊儿郎当靠近了,勾肩搭背一副掏心窝子的模样,“说句实在的,你这些日子春风得意的势头哥几个也看在眼里,不说我们这些局外人了,就当事者你本人,女人心海底针,你真觉得自己能琢磨透?之前闹得那么凶,现在却跟变了个人似的当起了你温柔小意的女朋友,给你亲给你抱还愿意陪你睡觉,你真觉得踏实得很,就一点疑心都没有?”
说着他拍了拍朋友的肩,语重心长留下几句忠告:“你说她精神病逐渐康复了所以不再和以前一样发疯也不排斥你了,这我能理解,但感情呢?你怎么就确定她现在对那货完全没想法了?就你这身顶配的硬件软件,什么诱惑没见过,还能守身如玉这么多年,我真不信你能忍受得了一段有瑕疵的恋情。反正也瞒不住,何不趁着这个机会先下手为强,探一探她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薄寒川不说话,沉着脸,嘴唇紧抿。
洛嘉河知道他听进去了,这会儿心里头正在极限拉扯呢。
“哎呀别这么纠结,要是她不在意,那皆大欢喜。如果她情绪有波动……反正你也不会放手,更何况那贱人人都没了,吊死鬼死状丑到惨绝人寰,这你不纯纯赢定了嘛!长痛不如短痛,这刀子一直插在心里也不舒服,不如一举把它拔出来,看这伤口到底是无事发生,还是鲜血直流。”
他面带笑容,重新把信纸折迭好塞进他西服的手巾袋里,顺道拍了拍他胸口,视作鼓励:“特效药本来就握在你手里,真受伤了,那就想法子让她更爱你,让她自己来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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